哑巴流民(第3页)
一身绿色粗葛布常服的办案人员——衙役正在做笔录。
他询问道:你家驴子被偷,为何一定要说是这位小娘子所偷
朱大兴愣着一张脸,我在村子中,近日只与她有间隙,我怀疑到她,合情合理。
他说的话被毛笔记录下来,衙役道:奇怪至极!你家驴多大
朱大兴道:大头长耳,混身灰黑,素爱低头,一人高。
衙役嘲讽地问道:你觉得这驴能悄无声息从你家偷走
朱大兴反驳道:偷!定是拿东西引诱我家驴,这才被偷走了!
衙役怎么说也处理过诸多案件,但是今日这桩事情,最令他无语……一直驴,可不是什么小鸟小虫,只要想,伸手一抓就能没影,这驴,一个弱女子能偷走到哪里
同时,这边一位白衙也在问着朱拂音差不多的问题,他问道:你昨夜在何处,在干吗可有人证。
朱拂音道:昨夜日落后,一直待此屋中,因麦秆遗落,外出拾取时遇见一个流民。
白衙记东西的毛笔停下,不确定的问道:你确定是个流民语气中诸多不确定,不相信。
朱拂音点点头,十分确定,应该是流民,头发蓬乱,衣服破损不堪。非我们朱家村中人。
白衙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他道:谁能证明你昨夜一直在屋中
朱拂音摇头,家中无人可作证,但是却有物为证。
哦白衙在心中燃起来巨大的兴趣,问道:何物可给你作证
朱拂音引白衙看自己的屋内,昨夜小女一直编草,这蜡烛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地面上还残留着干净的蜡油,昨夜她的桌子被麦秆占据,蜡烛台放在地上,蜡油留下的痕迹还很清晰,也无灰尘,足以证明这蜡油是不久留下的。
白衙心中有底,说道:虽有此印,但是也不知你是否是空燃蜡烛。
朱拂音道:小女孤女,何来钱财空烧蜡烛蜡烛一根十几钱,小女需要编多少双草鞋才能挣回来。
白衙问的差不多,将记录的本子收起来,道:我会和衙役大人说清楚的。
朱拂音知道,若是抓不到真正偷驴子的人,自己还是会平白受冤屈,便多言了一句,不若大人去查查我刚刚所说,近日来我们朱家村的流民。
白衙道:你可是怀疑流民偷的
朱拂音点头,正是,昨夜所见的流民,面黄肌瘦,拽了我家门口树的叶子。
领我去看。白衙率先踏出门,观察那颗小榆树。
他看了看小榆树身上的伤痕,断定道:这是人为,这么粗糙,用手硬生生拽掉的。
朱拂音明白自己已经说明白,无需多言,就看他们这些衙内怎么判定了,能否找到流民,证明自己的清白